查英一听要分房睡,赶快回身关好门,“乏了,乏了,参观什么啊,以后有的是时间,睡吧。”说罢就抢过周西宇手上的灯放到床边,一边悄悄观察着周西宇的动静,一边作势要脱衣。
周西宇早就看穿了查英的小心思,想到如果今夜不让他在这里睡下,恐怕观里面谁也别想睡好。只好又放任了这人一回。
从一边的衣柜里拖出备用的被子,和原来自己的被子并放一起,没有多余的枕头。周西宇自暴自弃的想,反正这也是如查英所愿。
一回头,果然查英在窃笑,察觉到他的视线,又尽力绷成一张冷脸。
“小屁孩。”周西宇突然想到这个词,忍不住笑了出来。这不就是查英吗?一直长不大。
两笑之间,二人间最后的疏离也涣然冰释。
连同床也没周西宇想象中那么尴尬了。
包括二人从共床共枕头,演变到后半夜共被。都似乎是情理之中。
查英听着身边人的呼吸渐渐平稳,原本升腾的种种欲望,幻想也平静下来。他不去想往事,不去虑未来,只想和身边人这么平平静静的度过每一个当下。
他放缓动作,轻轻在那人已沉霜的鬓上落下一吻。“周西宇,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。”
他想,自己是时候告别戏台了。原有的积蓄足以他们二人逍遥一世。
他不想再等了。也没有必要再等了。
今晚周西宇已经把自己的心意剖给他看了。君子之心事,天青白日,不可使人不知。
他的周君子,早己剖去胸中荆棘,为他在其中搭房作屋。
第二天一早他等不及,连周西宇都没告诉便下山开始准备解散戏班的事务。
周西宇在晨光中醒来,看着身边的空缺,恍然若失。
再后来,他又一次来这里时,只剩满床的血迹与一屋的空寂。
再也没有一个君子可以容忍他的种种小心思,与他同床,与他相拥。
那沉霜鬓里的人啊,终是没能如他所愿,长命百岁。
夜半私语长命百岁的预测,最终打了他的脸。
真疼,可疼的何止是脸。
『本来不想写虐,然而已成习惯』
『新的一年,查周还会遇见新的故事,新的心情!』
『鼠年快乐呀圈友们!!!』